“選他還是選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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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選他還是選我？”
這話什麽意思。
溫瑰眼睫抖了抖, 這話不算暧昧，但也不算正常，可又夾雜著明目張膽的試探, 反正肯定不止表面上聽起來那麽簡單。
莫名讓她有種錯覺。
他像是在索要名分。
靳顧一這小子, 追個人都不帶讓人喘氣的。
溫瑰都給嚇傻了。
常州南搖搖頭, 又倒了一杯酒，繼續欣賞好戲, 這可比電視劇好看多了。
溫瑰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，憑著僅剩的知覺從桌子上撈過來一杯飲料喝了一口, “同, 同學的身份.....應該可以吧......”
言凡覺得有戲, 豪氣放話, “溫學妹, 你放心, 我們家的價錢是市面上的五倍，還能包吃包住呢, 你就每周給我妹上兩節課就行。”
溫瑰不是不想答應，含糊幾句也是因為她在給言承北做家教，可現在一旦扯上錢的問題，溫瑰要是再不說, 恐怕會讓靳顧一覺得難堪, 怕他覺得他的錢給的不夠多。
“言學長，我——”
“她不去。”
靳顧一向後一仰，囂張勁兒又上來了，一錘定音, “她沒時間。”
言凡不解，“怎麽會沒時間呢？”
靳顧一輕嗤, “因為她在給我表弟做家教。”
“啊？”言凡失望了，他看了眼溫瑰，還是不想放棄，想再掙紮一下，“那你們給幾倍工資？我可以加，這種事還是讓溫妹妹自己選比較好吧。”
靳顧一眼底泛上幾絲涼光，“我給的，不會比你少。”
言凡:“我，我們家還包吃包住呢，我還能車接車送——”
“言凡，你小子不想活了是不是？”常州南突然想拯救一條人命，怕等會兒看到血流成河的場面，別他到時候還得收屍。
靳顧一舌根漫上燥熱，他扯了扯鎖骨處的衣領，灌了口酒下肚，轉而看向她，“你來說。”
“選他，還是選我。”
溫瑰仿佛處在風暴的中心，這場桌子的漩渦正在慢慢向她移來，盡管這個過程發生的太快，她明反應不過來。
但是提到選擇。
無論是什麽命題，她的答案都只有一個。
“我選你。”
溫瑰毫不猶豫。
靳顧一唇角慢慢勾起，朝言凡的方向看了眼，像是無聲的炫耀。
言凡都不知道自己怎麽輸的，他抱頭痛哭，“溫妹妹，你想清楚了？靳哥可不包吃包住的！”
溫瑰笑容溫婉，不好意思道，“學長，不好意思，我之前已經答應了靳學長的邀請，而且我大提琴確實拉的不算好，怕耽誤你妹妹的學習。”
齊錚笑的整個人仰過去，“你還敢跟靳哥搶人，算你有膽識。不知道整個斯黎都找不出一個能拒絕靳哥的女生嗎，你純屬自討苦吃。”
“可是我也只是想讓溫瑰——”言凡這話剛說出口，常州南就看到一個不好的畫面。
靳顧一下頜角緊了緊，帶著淡淡的審視，和倨傲。
顯然是脾氣變差的信號。
靳顧一什麽人，他常州南清楚的很。平時還能跟你裝一裝，天天笑，天天笑，好像你幹什麽都不會生氣，簡直是沒有半點脾氣的草食系溫柔學長。
也只有常州南每次在論壇裏看到諸如此類，歌頌靳學長好脾氣的帖子時會忍不住嘔幾下。
靳顧一這小子，早年脾氣其實也還好，惡劣倒是談不上，就是有時候興趣上來了，喜歡扮豬吃老虎。
表面人畜無害，實際上發起瘋來脾氣比天大，關鍵是這小子的表情還會特別屑，仿佛連踹你一腳都覺得臟了自己的鞋。
是會在打完人後，漫不經心擡起鞋邊看一看的那種人。
這小子脾氣突變是在近幾年。
常州南記得是大一的時候吧，跟靳顧一約了出去喝酒，他那時候從金融學院裏出來，剛開完會都很累了，臨時接了個電話，便拉著常州南去了一個科技展覽會。
本以為只是一場無聊的消遣，誰曾想，靳顧一看中了一臺航天飛機模型，剛拿到手裏，旁邊卻來了個不速之客搶走了盒子，直接抱在懷裏不撒手。
常州南無語嘖聲，“哥們有事沒事？我們先來的沒看到？”
那男生長相斯文，戴著副眼鏡，誰曾想說話卻是橫行霸道，“我不管，我先拿到就是我的。”說罷他作勢就要掃碼付款。
一旁沈默的靳顧一突然開口，陰涼冷漠，渾身縈繞著嗜血般冷沈的氣息，“我不喜歡別人跟我搶東西。”
頭一回固執到了這個地步。
這一眼宛如寒刃抵至脖頸，涼的人心直發光，男生只是抖了下，又大聲道，“你憑什麽說這是你的，我還說這是我的呢！”
靳顧一面色冷漠沈郁，“話我只說一遍。”
“把東西放下。”
什麽啊，周圍人都在看這邊。
“你誰啊，說讓放我就放！你知不知道這個作業對我來說很重要？！”
男生覺得臊的慌，麻溜掃完碼付款準備跑路，就連店家這時候也不想惹麻煩，不耐煩道，“把東西給他不就行了？在這吵來吵去的幹什麽？你，就是你，買不起就趕緊走趕緊走。”
常州南氣急上前，“老板你有毛病吧？明明是我們先來的！”
他跟店家大吵了幾句，突然，身後一陣騷動，那男生付完款準備跑路，後頸處卻被一張大掌牢牢勾住，他的身子被一道能力硬生生拽了回去，臉蛋瞬間漲的青紫。
靳顧一手臂青筋凸起，直接把人從地上拎了起來，擡到最高。
那男生腳底突然離地，在他的掌控下宛如待宰的羔羊，他想掰開靳顧一的手，卻用不上一絲力氣。
然後他艱難低著頭，看著懷的物品盒即將滑落，然後掉在了靳顧一的掌心。
下一秒，後頸一輕。
靳顧一像扔垃圾一般將他甩到地上，然後掃碼，付款，拿東西準備走人。
“你別跑！”男生趕緊從地上爬起來，飛奔過去要跟靳顧一搶東西，拽著他的衣領拽了幾下，發現這應該是銅墻鐵壁吧。
常州南看到靳顧一俊眉凜冽，修長脖頸處青筋暴起，眼角一緊。
然後猛地把模型摔碎在地！
砰——！
姣好的模型轉瞬變成一片殘渣，零件胡亂蹦的一地，有一些還蹦到人的臉上，砸的人臉生疼，這可把男生和周圍的人嚇的不輕。
連常州南都覺得靳顧一今天好像吃炸藥了，怎麽今天格外的偏執。
男生一臉錯愕，說不出話來。
靳顧一眼底滿是嘲弄，眸底光影晦暗不明，掌心撫上手腕活動了下，“看你媽呢？”
和以往不同。
不是在開玩笑，也不是在打發時間。
他的嘴角完全沒有笑意。
靳顧一臨走時路過店家的店鋪，側眸看了剛才義憤填膺的店家，從桌面上挑了件最貴的模型，在手裏顛了顛。
“你要幹什麽啊——！”
只見靳顧一手腕飛甩，握著的模型快速飛出，順著一條直線擦過店家的耳朵，激出幾道血絲來，物品殘影在他餘光中一閃而過。
“砰——！”
模型與堅硬墻體猛烈相撞，瞬間分崩瓦解化為殘渣，這是難以想象且精準控制的力道，按照規定路線不偏不倚地把他的臉按在地上摩擦。
耳朵火辣辣的疼，這後勁太大，店家到現在腦子都是嗡嗡的，他摸了下耳朵，卻只摸到濕潤的血絲。
他惡狠狠地擡頭。
只看到這陌生的男人眼底近乎病態的陰翳，以及隱藏在其中快要爆發的血性。
最後這男人走了，店家頭頂被扔過來一張卡。
“一桌子的假貨，虧你這麽寶貝。”
很明顯的嘲諷意味，從骨子裏帶的，靳顧一鮮少這樣看一個人。
來自上帝的施舍。
常州南當時都下意識咽了口口水。
這貨不就一句話。
跟他靳顧一搶東西。
不管真假，只要是他看上的，就他媽是摔成碎渣都不會讓給你。
這事兒常州南一直記著。
靳顧一不喜歡別人搶他的東西。
他對於自己物品的歸屬，有種近乎病態的偏執。
無論是東西，還是人，只要是靳顧一想要的，你就別想了。
常州南趕忙惡狠狠地往言凡嘴裏塞了個大饅頭，“你屁話怎麽那麽多？嘴要是閑著就趕緊吃！”
就算靳顧一昧著良心一分錢都不給，也還是有大把大把的人願意選他，這種隱性規則，斯黎所有同學早都爛熟於心。
一番酒罷，中途休息，常州南讓大家接著吃，放開了吃，爭取能把他卡給刷爆，這樣他爸說不定能理理他。
隨後拎起言凡的後頸衣衫就走人了，完全無視言凡的掙紮和吶喊。
“哎哎哎州t南你幹嘛？”
“老子救你狗命啊。”
到了衛生間，兩人在洗手臺前，常州南對著鏡子撥了幾下劉海，“奉勸哥們一句，以後少跟你靳哥搶女朋友，聽懂沒？”
言凡大驚失色，心裏升起了個不太真實的猜測，“啊？這話什麽意思啊，靳哥他——”
“啊什麽啊？我看你小子真是活膩了，敢跟靳顧一搶東西，”常州南打開水龍頭洗手，“溫瑰教你妹的事兒別想了，靳顧一不會放人的。”
“看不出來啊？”
言凡不敢說那個猜測。
“瞎子一個。”
靳顧一就差往溫瑰身上貼上標簽，然後寫上——靳顧一專屬，這五個大字。
“哥們，勸你珍惜生命，遠離危險。”常州南語重心長地拍拍他的肩，“靳顧一要是因為你追不到人，你等著切腹自盡以身謝罪吧。”
萬年鐵樹好不容易開了花，為了他兄弟不孤獨終老，常州南也是拼了。
但他自己還他媽是個大光棍，倒是一天到晚管別人的閑事。
他還真是有那個大病。
包廂內。
靳顧一這會兒心情挺好，旁邊的溫瑰也很乖，一如既往的乖，吃飯時一側臉頰鼓的像倉鼠，看得出來對現在的環境很放心，食物也對她胃口。
就是微微垂著眼，不知道在想什麽。
“怎麽，後悔選我了？”靳顧一語氣慵懶，話裏卻藏著別的味道，往自己杯子裏倒了杯水。
溫瑰哽了一瞬，緊接著眉頭一皺，噎著了，她趕緊從桌邊撈了一杯水喝，等她喝完，才松了肩緩緩。
“你那杯是我的。”靳顧一眼尾低垂，暗地裏輕笑一聲，聲線松懶。
溫瑰:“？？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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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顧一這小子, 追個人都不帶讓人喘氣的。
溫瑰都給嚇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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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瑰不是不想答應，含糊幾句也是因為她在給言承北做家教，可現在一旦扯上錢的問題，溫瑰要是再不說, 恐怕會讓靳顧一覺得難堪, 怕他覺得他的錢給的不夠多。
“言學長，我——”
“她不去。”
靳顧一向後一仰，囂張勁兒又上來了，一錘定音, “她沒時間。”
言凡不解，“怎麽會沒時間呢？”
靳顧一輕嗤, “因為她在給我表弟做家教。”
“啊？”言凡失望了，他看了眼溫瑰，還是不想放棄，想再掙紮一下，“那你們給幾倍工資？我可以加，這種事還是讓溫妹妹自己選比較好吧。”
靳顧一眼底泛上幾絲涼光，“我給的，不會比你少。”
言凡:“我，我們家還包吃包住呢，我還能車接車送——”
“言凡，你小子不想活了是不是？”常州南突然想拯救一條人命，怕等會兒看到血流成河的場面，別他到時候還得收屍。
靳顧一舌根漫上燥熱，他扯了扯鎖骨處的衣領，灌了口酒下肚，轉而看向她，“你來說。”
“選他，還是選我。”
溫瑰仿佛處在風暴的中心，這場桌子的漩渦正在慢慢向她移來，盡管這個過程發生的太快，她明反應不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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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論是什麽命題，她的答案都只有一個。
“我選你。”
溫瑰毫不猶豫。
靳顧一唇角慢慢勾起，朝言凡的方向看了眼，像是無聲的炫耀。
言凡都不知道自己怎麽輸的，他抱頭痛哭，“溫妹妹，你想清楚了？靳哥可不包吃包住的！”
溫瑰笑容溫婉，不好意思道，“學長，不好意思，我之前已經答應了靳學長的邀請，而且我大提琴確實拉的不算好，怕耽誤你妹妹的學習。”
齊錚笑的整個人仰過去，“你還敢跟靳哥搶人，算你有膽識。不知道整個斯黎都找不出一個能拒絕靳哥的女生嗎，你純屬自討苦吃。”
“可是我也只是想讓溫瑰——”言凡這話剛說出口，常州南就看到一個不好的畫面。
靳顧一下頜角緊了緊，帶著淡淡的審視，和倨傲。
顯然是脾氣變差的信號。
靳顧一什麽人，他常州南清楚的很。平時還能跟你裝一裝，天天笑，天天笑，好像你幹什麽都不會生氣，簡直是沒有半點脾氣的草食系溫柔學長。
也只有常州南每次在論壇裏看到諸如此類，歌頌靳學長好脾氣的帖子時會忍不住嘔幾下。
靳顧一這小子，早年脾氣其實也還好，惡劣倒是談不上，就是有時候興趣上來了，喜歡扮豬吃老虎。
表面人畜無害，實際上發起瘋來脾氣比天大，關鍵是這小子的表情還會特別屑，仿佛連踹你一腳都覺得臟了自己的鞋。
是會在打完人後，漫不經心擡起鞋邊看一看的那種人。
這小子脾氣突變是在近幾年。
常州南記得是大一的時候吧，跟靳顧一約了出去喝酒，他那時候從金融學院裏出來，剛開完會都很累了，臨時接了個電話，便拉著常州南去了一個科技展覽會。
本以為只是一場無聊的消遣，誰曾想，靳顧一看中了一臺航天飛機模型，剛拿到手裏，旁邊卻來了個不速之客搶走了盒子，直接抱在懷裏不撒手。
常州南無語嘖聲，“哥們有事沒事？我們先來的沒看到？”
那男生長相斯文，戴著副眼鏡，誰曾想說話卻是橫行霸道，“我不管，我先拿到就是我的。”說罷他作勢就要掃碼付款。
一旁沈默的靳顧一突然開口，陰涼冷漠，渾身縈繞著嗜血般冷沈的氣息，“我不喜歡別人跟我搶東西。”
頭一回固執到了這個地步。
這一眼宛如寒刃抵至脖頸，涼的人心直發光，男生只是抖了下，又大聲道，“你憑什麽說這是你的，我還說這是我的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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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把東西放下。”
什麽啊，周圍人都在看這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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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顧一手臂青筋凸起，直接把人從地上拎了起來，擡到最高。
那男生腳底突然離地，在他的掌控下宛如待宰的羔羊，他想掰開靳顧一的手，卻用不上一絲力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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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秒，後頸一輕。
靳顧一像扔垃圾一般將他甩到地上，然後掃碼，付款，拿東西準備走人。
“你別跑！”男生趕緊從地上爬起來，飛奔過去要跟靳顧一搶東西，拽著他的衣領拽了幾下，發現這應該是銅墻鐵壁吧。
常州南看到靳顧一俊眉凜冽，修長脖頸處青筋暴起，眼角一緊。
然後猛地把模型摔碎在地！
砰——！
姣好的模型轉瞬變成一片殘渣，零件胡亂蹦的一地，有一些還蹦到人的臉上，砸的人臉生疼，這可把男生和周圍的人嚇的不輕。
連常州南都覺得靳顧一今天好像吃炸藥了，怎麽今天格外的偏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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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顧一眼底滿是嘲弄，眸底光影晦暗不明，掌心撫上手腕活動了下，“看你媽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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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在開玩笑，也不是在打發時間。
他的嘴角完全沒有笑意。
靳顧一臨走時路過店家的店鋪，側眸看了剛才義憤填膺的店家，從桌面上挑了件最貴的模型，在手裏顛了顛。
“你要幹什麽啊——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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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砰——！”
模型與堅硬墻體猛烈相撞，瞬間分崩瓦解化為殘渣，這是難以想象且精準控制的力道，按照規定路線不偏不倚地把他的臉按在地上摩擦。
耳朵火辣辣的疼，這後勁太大，店家到現在腦子都是嗡嗡的，他摸了下耳朵，卻只摸到濕潤的血絲。
他惡狠狠地擡頭。
只看到這陌生的男人眼底近乎病態的陰翳，以及隱藏在其中快要爆發的血性。
最後這男人走了，店家頭頂被扔過來一張卡。
“一桌子的假貨，虧你這麽寶貝。”
很明顯的嘲諷意味，從骨子裏帶的，靳顧一鮮少這樣看一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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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州南當時都下意識咽了口口水。
這貨不就一句話。
跟他靳顧一搶東西。
不管真假，只要是他看上的，就他媽是摔成碎渣都不會讓給你。
這事兒常州南一直記著。
靳顧一不喜歡別人搶他的東西。
他對於自己物品的歸屬，有種近乎病態的偏執。
無論是東西，還是人，只要是靳顧一想要的，你就別想了。
常州南趕忙惡狠狠地往言凡嘴裏塞了個大饅頭，“你屁話怎麽那麽多？嘴要是閑著就趕緊吃！”
就算靳顧一昧著良心一分錢都不給，也還是有大把大把的人願意選他，這種隱性規則，斯黎所有同學早都爛熟於心。
一番酒罷，中途休息，常州南讓大家接著吃，放開了吃，爭取能把他卡給刷爆，這樣他爸說不定能理理他。
隨後拎起言凡的後頸衣衫就走人了，完全無視言凡的掙紮和吶喊。
“哎哎哎州t南你幹嘛？”
“老子救你狗命啊。”
到了衛生間，兩人在洗手臺前，常州南對著鏡子撥了幾下劉海，“奉勸哥們一句，以後少跟你靳哥搶女朋友，聽懂沒？”
言凡大驚失色，心裏升起了個不太真實的猜測，“啊？這話什麽意思啊，靳哥他——”
“啊什麽啊？我看你小子真是活膩了，敢跟靳顧一搶東西，”常州南打開水龍頭洗手，“溫瑰教你妹的事兒別想了，靳顧一不會放人的。”
“看不出來啊？”
言凡不敢說那個猜測。
“瞎子一個。”
靳顧一就差往溫瑰身上貼上標簽，然後寫上——靳顧一專屬，這五個大字。
“哥們，勸你珍惜生命，遠離危險。”常州南語重心長地拍拍他的肩，“靳顧一要是因為你追不到人，你等著切腹自盡以身謝罪吧。”
萬年鐵樹好不容易開了花，為了他兄弟不孤獨終老，常州南也是拼了。
但他自己還他媽是個大光棍，倒是一天到晚管別人的閑事。
他還真是有那個大病。
包廂內。
靳顧一這會兒心情挺好，旁邊的溫瑰也很乖，一如既往的乖，吃飯時一側臉頰鼓的像倉鼠，看得出來對現在的環境很放心，食物也對她胃口。
就是微微垂著眼，不知道在想什麽。
“怎麽，後悔選我了？”靳顧一語氣慵懶，話裏卻藏著別的味道，往自己杯子裏倒了杯水。
溫瑰哽了一瞬，緊接著眉頭一皺，噎著了，她趕緊從桌邊撈了一杯水喝，等她喝完，才松了肩緩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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